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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镇，云湖宾馆。
黄衍走出宾馆大门，他顿了顿，转过身来，看向身后的少女。
“开心吗？”他笑着问。
“嗯。”
黄衍望着任缘弯起的嘴角，眸色渐深。
二十年后，任缘过生日时，他也问过。她总是点头，却没有今天这般真挚的表情。
“因为秦月？”
任缘点了点头，她的目光穿过黄衍，像是望向远处，深邃，却有晶莹的光亮。
“她每年，只陪我一天。”
“就是每年，你生日这一天吗？”
“嗯。”少女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。
“为了，我不受那些事情牵连。”
“就像上次，被汇尊掳走那样的事吗？”
“嗯。”
黄衍掏出一支烟，含在嘴里，点燃。
“她在保护你。”
“是。”任缘瞥了瞥一旁的楼梯，缓缓的走过去，坐了下来。
“是。”她的语气很轻。
“那么……”黄衍张了张嘴，又止住了话头。
二十年后，秦月这个人，完全不存在了。不仅不存在她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，就连一张照片，一个关于她的物件也没有留下。
思及此，他的心沉了几分，他缓缓走到少女旁边坐下来。
任缘的目光落在远处，乌黑的眼眸里有黄衍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“她是妈妈。保护我，照顾我，教我生活。”
“她很爱你。”
“是。”
黄衍吸了一口烟，将烟雾吐往别处。
“那么，她为什么不愿意脱离出来，好好与你一起生活？”
“因为任龙涛。”
黄衍偏头，望着少女的侧脸。
“她……很爱你爸爸？”
“很爱。有爱，也有亏欠。”
“小缘。”黄衍伸出手，握了握任缘有些冰凉的手掌。
“别怨她。”
任缘愣了愣，她偏头，面露疑惑。
黄衍叹了口气，他望向面前的马路。现在的马路上没有什么车，昏黄的灯光照着地面，显得有些寂寥。
“不要怨秦月妈妈。她爱你，才会纵容你，纵容你十三岁就和我在一起。她甚至纵容我在她的房间里到处乱窜，口无遮拦。因为她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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